【凯歌】只道寻常27
还好还好赶上了，歌宝儿920生快呀！
好想甜，但是怎么甜回去呢？这是个问题……
对不起大家拖好久，希望这口粮能喂饱各位小可爱(#^.^#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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❤王凯，你在伤心什么。
自己面前是一脸惊讶、不知如何是好的医生，但王凯却觉得眼前皆是虚无，抓不到焦点。
【您……您爱人有身孕了呀……】医生怯怯懦懦地答。
王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，手上胡歌鲜血的温度渐渐褪去，变得和自己的皮肤一样冰冷。他后退两步，医生的脸完全模糊了起来，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，鼻尖被一阵阵强劲的酸意侵袭，冰凉的泪水顺着脸颊不知意地流淌。身边似乎有人扶住了他的手臂，而身子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往下坠，最后的最后，映入眼帘的是医院走廊白得刺眼的天花板。
王凯做了一个梦。
梦里，一只猫乖巧地蹲坐在一棵花树下，一直望着他。
他努力向那只猫跑去，奔到跟前才猛然发现，那只猫在流泪……
【滚，滚出去……】那晚胡歌的心碎再次浮于耳畔。
他这下才终于明白，当晚恋人的眼泪，还夹杂着另一种哀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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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歌歌！】王凯猛然惊坐起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病房里。
【醒了？】站在窗边的经纪人闻声转身，【王凯，你可真行。拍戏拍一半走人了，你是要搞什么？你来这医院，我上下得打点多少关系才能封住消息，你知不知道？】
王凯一把将被子掀起，似是什么都没听到，看着就要穿鞋下地。
【他在哪个病房。】王凯边问便起身。
【王凯，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！】胡苗把挎包一甩，很罕见地冲王凯发了脾气，【别忘了你这资源是怎么来的！你能不能把心放在你的事业上，现在正是……】
不等胡苗说完，王凯便夺门而出。
什么资源，什么事业，他都不想管。
刚刚得知自己本是有机会成为父亲的，却在一瞬间被剥夺了做父亲的资格。
他只想快点见到胡歌，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，也想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为什么，要瞒着他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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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凯步履轻浮、气喘吁吁地跑到护士站报了名字，他知道此刻自己一定狼狈不堪，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。在听到病房号码后，他一刻不停地奔了过去。
病房门没有关。
王凯扶着门框喘着粗气，头有些晕眩。抬眼看到袁弘坐在房间窗台上，皱着眉，正警惕地望着他。
他缓缓往里间挪步。
病床上，那张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，那张时刻让自己魂牵梦萦的脸，一下子击中了自己心中最脆弱的地方。
王凯心中登时一片软泞。
他的双膝跪在胡歌病床前那一瞬，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。
床单是乱的，满是被抓皱的痕迹。床头柜旁边的暖壶也倒了，碎了。输液瓶七扭八歪地挂着，他低头一看，胡歌手上的针也被拔掉了。
【他知道了。】袁弘在一旁幽幽开口，【打了两针镇定才静下来。】
他的胡歌，当时该崩溃成什么样子……
王凯能想象那个画面，胡歌伤心到发疯，他哀嚎，他挣扎，一群医护人员按着他，给他打镇定。然后就是现在自己看到的，躺在病床上，死气沉沉、毫无生机的胡歌。
胡歌长长的羽睫上挂着泪水，眼眶红红的，嘴唇毫无血色，宽松的病号服下是欲掩未掩的星星点点的淤青和伤疤。
王凯缓缓覆上胡歌的手，对方手上的骨骼硌的人生疼。他突然想起那天抱起胡歌时，手摸到对方满是鲜血的下|身时粘稠的触感。王凯顿感心如刀绞。
【嗡——】，床头柜上手机的震动让王凯暂时收回了目光，是胡歌的手机。来电显示是【房子-小刘】。
王凯略带疑惑地拿起手机，犹豫了一阵，按下接听。
【喂，胡先生吗？您终于接电话了！我都给您打了七八个电话了……】一听就是很年轻的二十出头的小伙子，声音充满朝气和活力，【那个，几个装修方案我发您邮箱了，您什么时候选好了告诉我，马上就能安排装修！】
【装修？】
【呃，您……】男孩很敏锐地听出是一个陌生人接了电话，【您不是胡歌先生？】
【我是他爱人。】王凯沉稳答道。
【啊，胡歌先生在我们这里买了一栋房子，他说是为自己和爱人买的，他没和您提过吗？】
【凯哥，我想买套房子。】
【我看过好多宣传册，有些地段、环境可好了，有的带花园不说，临近湖泊，还能看到天鹅。】
【你笑什么？！我认真的！】
回忆突然涌进脑海，王凯拿着手机的手微微轻颤。
【对不起……】王凯赶忙挂掉电话，再也忍不住地小声啜泣起来。
他伏在胡歌床边，紧紧抓着对方的手。
他没有开玩笑，他是认真的。
突然有人拍上他的肩，王凯回头，是袁弘。
【时间差不多了，他该醒了，你回去吧。】
【我不回去。】
【你经纪人在门外，等好久了。】袁弘没好气地说。
闻言王凯颤巍巍地站起身，跪了太久他的膝盖有些疼肿，却还是快步走到门口，啪地关上了门。
【我回去了，他醒来，你们怎么办？再打镇定吗？】
【你在这里又能怎么办，看到你，他不是会更疯？】
王凯不再作声，他把椅子拉近床边，坐下来伏在床边静静望着胡歌。他的视线一分一秒也不想从胡歌身上离开，他想亲眼看着胡歌醒来。
即便要疯，也陪他一起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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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点。
察觉到自己握着的手有了微小的动静，王凯敏觉地睁开眼睛。
床上的人睫毛轻颤，鼻尖的呼吸稍稍急促了些。王凯屏住呼吸，直直地注视着胡歌。
胡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里他站在一棵花树下，远处有一个人向他跑来。
待他看清了来人，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……
胡歌醒了。
在他睁眼的一瞬间，泪珠就一颗接一颗滚落下来，打湿了脑后的枕巾。
【歌歌！】身边的人惊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。
胡歌微微转头，泪眼朦胧中看到了梦中的那张脸。
他的颊肉颤抖起来，泪水不受控地汹涌而出。
【别哭，别哭……】王凯轻柔地拭去他的泪，却也一面陪着他哭泣。
超出袁弘的预想，胡歌的情绪没有像之前那样激烈，但那却是一种隐晦在心底的崩溃，是无法宣之于口的悲哀。
或许是因为王凯吧。
【歌歌……】王凯知道，这个时候再提及孩子，是往胡歌心头插刀，但他却还是想问问清楚，作为孩子的父亲，为什么他没有权利知道孩子的存在，或者为什么要他在刚得知孩子的存在时就要被迫接受他的离去。
歌歌，你怎么忍心。
【为什么，为什么不告诉我……】王凯流着泪问。
胡歌别过头去，没有作声。
但他颤抖的身体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出卖了他的情感。
过了许久许久，床上的人终于开口：
【王凯。】轻而短促，却毫无感情。
【嗯？】王凯急急地直起身子，赶忙应道。
他已经好久没有听胡歌唤他的名字了。
【你在伤心什么。】胡歌依然望着窗外，神色平静。
过了半晌，不闻王凯回答，胡歌轻轻转过头来，冷冷的桃花眼看着王凯，带着一点戏谑和玩味，【你怎么就那么肯定，掉的是你的种呢？】